情感交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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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性与爱谁更重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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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黄帝问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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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情人十年他终回到他的家 (化名)做一个男人的女人做了十年，但却是个不受合法婚姻保护的女人，她曾以为这种“看上去像夫妻”的生活可以一直延续下去，但—— -采写：记者毕云 通讯员叶念休 闲 居 编 辑 -讲述：菲(化名) -性别：女 -年龄：33岁 -职业：无业 -学历：初中 在电话里说，她的故事很特别，也许那只会出现在电影里，但在现实生活中，她的故事就这样一直真实地上演着。她说的虽然有些含蓄，但我仍听明白了，她是一个不受合法婚姻保护的女人，而且还独自抚养着一个没有合法父亲的儿子。 她说她在离武汉不远的一个中等城市，周末将带着儿子来见我，我犹豫着让不让她带孩子来，毕竟当着孩子的面讲述成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合适，但她不容置疑地说没关系，他儿子什么都知道。既然她这么坚持，只好由着她了。 那个星期六的上午，我见到了菲和她的儿子。她儿子9岁多，聪明又调皮，跟同龄孩子比起来，明显地早熟。谈话居然是由她儿子起的头：“我妈妈经常在家哭，我就安慰她。我没有爸爸，我的爸爸是属于我大妈的……”这样的话从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，令我惊诧不已，心像被扯了一下有点疼，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孩子，同样的年龄，却那么混沌无知，不谙世事，满脑子装的都是动漫画、童话和电脑游戏。 感觉跟正常夫妻没两样 我19岁那年母亲去世，22岁时父亲也随母亲而去了，虽然还有个哥哥，但对我并不是太关心，我一个人艰难、孤独地生存着。那时，我在E市的一家酒店当服务员，洪洋(化名)经常和一大帮生意上的朋友来我们酒店吃饭。时间一长，我们就熟悉了，偶尔也聊聊天，开开玩笑。从平时的聊天中我得知，洪洋是来E市投资经商的上海人，比我大22岁，老婆留在上海。 有一天，洪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：“你这小姑娘，蹦蹦跳跳的蛮可爱，跟着我吧！” 我知道他们这种生意场上混的有钱男人都很花心，外面有很多女人，换女人就像换袜子一样。在那种环境呆得太久后，我很真切地看到周围很多女孩渐渐在变坏，我时常恐惧地想，不知道自己的清纯还能保持多久。与其不明不白地变成坏女人，不如选择一个男人跟定他，这样也有个依靠，我太渴望被人关爱了。所以在洪洋提出那样的要求后，我就选择了这条自认为相对正确点的路。 我就这样做了洪洋的情人。 和洪洋在一起后，我辞去工作安心跟着他。我不介意他有自己的家庭，也不介意在很多的时间里，他是属于他老婆的。我选择了为世人所不屑的这种生活。但是我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，我觉得既然跟了他，就要一辈子对他好。 洪洋对我很体贴照顾，什么事情都为我考虑得很周到，这让我有一种被人宠爱的幸福感觉。我甚至觉得我们跟正常的夫妻没什么两样。我知道洪洋是爱我的。虽然他以前也有过很多女人，但是在我跟了他之后，他就再也没有其他女人了，这让我很欣慰。 像平常的一家三口 一年后，我怀上了孩子。朋友们都劝我去把胎打掉，说孩子一出生就是个“私生子”，这对孩子来说是很不公平的。我征求洪洋的意见时，他只说他尊重我的选择。于是，我执意生下了儿子。 儿子生下来后，计生部门找上门来，孩子的户口也上不了。为此，洪洋用化名和我去办了张结婚证。 这是假结婚证，不受法律保护，而且是重婚行为，是违法的。当我直言不讳地说出这层意思后，菲无言，似乎是默认了。 我很珍惜那一纸证书，虽然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形式。 1998年，洪洋的事业走向低谷，但是我依然不离不弃地陪在他身边。那段时间竟成了我最开心的日子，因为洪洋终于有很多的时间呆在家里，我们就如所有正常的三口之家一样生活着。我们俩经常一起去幼儿园接儿子，周末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，接受朋友的邀请一起出去吃饭。 到2000年，洪洋在E市的生意再也无法挽回，只有回上海去打理那边的生意。我和儿子有空的时候也会去上海那边玩。洪洋朋友圈子里的人都认识我，这一切只是瞒着他的老婆。 菲拿出了几张他们在上海时的照片，照片上她和洪洋很亲密，她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。她满是遗憾地说，其实我想带一些我们三个人一起的照片来，但那一阵子，他老婆闹得很凶，我只有忍痛毁掉了那些照片。 洪洋回上海后，我们差不多都是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。我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，过着很简单的生活。生病时、有困难时，总会想到洪洋，也希望能有个爱自己的男人陪在身边，但是既然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，也只得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感受。 我们不在一起的日子里，总是用电话密切联系，有时我们能聊整个通宵，一个月下来，电话费高达1000多元。 我们从来不向儿子隐瞒我们这种特殊的关系，因为我们觉得让孩子早点接受这样的现实，或许他的承受力更强一点。儿子很早熟，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爸爸并不只有一个女人，上海那边还有大妈的存在。每次洪洋和我们在一起，碰到他老婆打来电话时，儿子都会很懂事地把手竖在嘴边，轻声说：“嘘，不要讲话，是我大妈打来的，要是被我大妈听到了就不好了！” 我们就这样在自己编织的幸福中平静度过了8年。这期间，洪洋有时也会觉得内疚，对不起我。他说想和老婆离婚，但我坚决反对。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霸占洪洋的感情，破坏他的家庭，我不想毁掉另一个女人的婚姻。而且，他老婆现在年纪也大了，离婚对她来说太残忍了。我觉得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就不应该抛弃自己的妻子。 他终于丢下我们回到了他的家 我以为这种“和平共处”的状态可以一直保持下去，但是这种状态在两年前终于被打破了。一天，儿子无意间拨通了洪洋的手机，被他老婆接了，于是她发现了我们的存在。以后的日子便不再平静。他老婆死死盯着他，不让他给我们打电话，也常给我打电话让我离开洪洋，还说洪洋对我并不是真心的。但是我们八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? 这两年来，洪洋只能用公用电话偷偷跟我们联系，这样的日子过得很辛苦。 上个月，她老婆说想见我和儿子，于是他便陪老婆来到E市。但他回来好多天都没给我们打电话，当时我很气愤。这两年，我过得很不容易，我能忍受他不在我身边，却无法忍受他近在咫尺连家也不回。虽然他的朋友给了我他所住酒店的地址，但是我不想主动去找他。气头上，我换掉了家中的电话号码和我的手机号，不想再联系他。他苦苦找到我后，向我诉说他的难处，看着他一脸的沧桑和憔悴，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，什么气、什么怨都没有了。 终于，他老婆来见我们了。我们坐在一起吃饭，但谁都没什么心情。洪洋的老婆一直用很恶毒的话语骂我，最后她说：“房子你拿去，儿子你自己抚养，当初你生个孩子不就是为了牵住我老公吗？”她还说要告我办假结婚证，破坏别人家庭。儿子哭着对她说：“大妈，你不要骂我妈了！” 洪洋和他老婆回上海后，我想了又想，决定退出，我不忍心看着洪洋在我和他老婆之间疲惫不堪。我打电话让洪洋回来办离婚证，虽然那纸结婚证也证明不了什么。洪洋的老婆也跟着他从上海过来了。办离婚证时，工作人员说：“你们看起来很恩爱啊，为什么要离婚呢？”洪洋很无奈地说：“好多事是身不由己的！”在拿到离婚协议书后，我的心很疼，我们十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？ 我很伤心，但强忍住眼泪，我不想让他老婆看到我的眼泪。洪洋想见儿子，开玩笑说：“下午把孩子带出来吃顿饭吧，就当是庆祝我们的离婚。”我答应了，但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，冲出去了。外面下着很大的雨，我已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。 下午带着儿子，我们一起去吃最后的晚餐，儿子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似的，对洪洋说：“爸爸，我以后让妈妈帮我多拍一些照片和录像带给你寄过去啊，这样你就可以经常看到我了！”引得我心里满是伤感。离别时，我和儿子坐在的士里，儿子拼命向洪洋挥着手，那场景就如生离死别般，我的泪又如雨下。 洪洋回上海后，经常用不固定的公用电话和我保持着联系。他安慰我：“你怎么这么傻呢？离婚是假的啊，那是做给别人看的，老公不会不要你的！”他还经常对我说：“你带好儿子啊，我肯定会回来看你们的！”但有时，他又会丧气地说：“以后你要是遇到合适的、对你好的男人，就和他一起过吧！要是他介意儿子的存在，你也可以把儿子放在我这边！”我问他是否真心话，他说他其实不希望这样，但是他不能太自私，困住我一辈子的幸福！ 菲说，她准备在儿子放暑假后，找一个贫困山区里的人家住下来。毕竟之前他们的生活还算优裕，而以后这种生活就不可能再有了。她想让儿子在山区里更直接地接近贫穷，感受一下将来可能要过的艰难生活。 [记者手记] 摧毁一切 那天，在讲述过程中，菲一直强调她和洪洋的感情是多么深，他们在一起是多么像正常夫妻，他们一家三口是多么像正常的三口之家。但是，像菲和洪洋这样的男女关系，无论看上去多么像夫妻；这样的“一家三口”，无论看上去多么像正常家庭，都只是——“看上去像”，事实的真相是：他们不是夫妻，他们不是一个家庭。只可惜，看清这残酷的真相，菲竟用去了十年的岁月。 菲早在十年前就应该明白：这种违背道德和法律的非正常感情，其结果只能是打破一切平衡，摧毁一切现存的关系，最后，谁也不得安宁，谁也得不到好处。洪洋的妻子，自然是受害者，菲自己也落得个单身母亲的不尴不尬结局，最不幸的是菲那早熟的孩子。虽然我国法律规定非婚生子女与婚生子女具有同等的权利，不应该受到社会的歧视，但现实生活中，人们可能还是会用道德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孩子，这个聪慧早熟的孩子心灵上会永远存有一个阴影。这也许是菲十年前没想到过的。 虽然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有爱情，但一定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以婚姻为归宿。才是健康的、正常的，也是安全的。真挚爱情基石之上的合法婚姻。那种“看上去很美”的关系，其实是一股摧毁一切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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