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代师生恋终以各自婚嫁收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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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7-06-03 18:25:42
性别:男
职业:个体户
年龄:42岁
采写:张扬休 闲 居 编 辑
(他是我多年前的朋友,今年6月,他回了一趟老家。那天,他请我喝酒,喝着喝着,竟孩子一样地哭了。后来,他给我讲了自己的这段经历。他说最近老梦到婷,也不知道婷活得怎么样。他还说是自己害了婷。他请我写一写,如果能见报,或许婷能看到的。)
当班主任时我爱上学生了
高中毕业后,我在一座破庙改成的中学当民办教师已好几年了。那时,我教初二一班的语文,兼班主任。开学点名的几分钟,婷明亮的眸子,就在我心里打下了很深的烙印。选班干时,她当选为学习委员。后来,才知道她和我一个村。
我爱好文学,婷常来找我借书。
一次,婷的作文在全镇中学生作文竞赛中获得大奖。那天,我也很兴奋,破例用班费给她买了几本书,还奖给她一条火红的发带。
那时,学生在校上晚自习,夜晚,婷常和我一同回家。宁静的田野偶尔传出几声狗吠。两人踏碎一路月光,总有说不完的话题。
二年级快结束时,我在作业本里收到婷的信。那信的内容是我心底期盼的,于是每隔两天,我们就在路口交换一封信,直到三年级下学期。
一个春天的夜里,把婷带回家,我的情绪在饱满的夜里高涨着。抱住婷,一如风中的旗在抖。那一刻,我完全拥有了婷。
婷的怀孕改变了我的人生
不久,学校来了一个转公办教师的名额。凭着自己的实力,顺利过了考试关。
就在我忙于填表时,婷却哭着告诉:“我怀上了孩子!”我像遭了雷击,紧张得直哆嗦。我劝她千万不要让你家里人知道!婷哽咽着点头离去。
我壮着胆子向父母作了坦白。父亲举手就是一巴掌,狠狠地说:“不能再让人知道!打掉孩子!”
父亲带我到婷的家,她已哭成泪人儿了。父亲上去递烟陪着一脸的笑,婷的父亲的脸始终板着。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“谈”得竟捋起袖子要动手。婷的父亲扬言:“不结婚,我就上法院告你们!”
离开婷的家,我说:“我要跟婷结婚!”父亲扭头狠狠瞪我:“没出息!转了正讨个农村老婆做什么?你能种田?”我一时语塞。事情越闹越大:村里、学校都知道了。
结果我未能通过学校的政审,转正被取消,之后,我躲在了家里不出门了。
婷主动去做了人流手术
婷的父亲找上门,要我们结婚,我对父亲说:“婷是我的人,结婚算了。”父亲当场又甩了我一个大嘴巴。婷的父亲也不甘示弱:“好,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!我要到法院告你们!等着瞧!”
那个下午天空很阴,婷来找我,漠然地对我说:“我爸要去告你们。”我说:“反正我被开除了,无所谓。为什么不让我们结婚,我也要去告他。”
婷不相信地激我说:“那我们现在就去!”我说:“算了,没有班车了。”没想婷不依,说不去就死给我看,我只好随她步行往县城赶。
到县城30里的路,走到时已近黄昏,我们走了8个小时。
当我们都要累瘫了的时候,婷止了步,摸着我的脸说:“张哥,恨我吧,我是来打孩子的。”灯影下婷的身影很单薄,一副痛苦无助的样子,我禁不住一把抱住了她,哭了。
这时,我才明白,婷不是来告状的,而是要我陪他来打掉孩子。婷把我带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,找到一个医生。进去时,我握了握婷的小手,似乎一条丝带在滑落。我安慰她放松些,不要怕。婷的呻吟我永远永远都忘不了。躲在墙外,咬着衣角,手指抠进了砖缝里,我诅咒自己,为什么让心爱的人这般痛苦。
后来,我就被学校开除了。
婷的苦心安排让我没走绝路
失意的我呆在家里,成天和父亲、母亲争吵,要和婷结婚。他们死活不同意。
一天夜里,我在梁上挂根绳子,母亲闯进来,抱住我长一声短一声地哭:“我一生就养了你一个儿,儿呀,你是妈的命根子!你不活,妈也不活了!”我们抱头痛哭。
一天中午,母亲交给我一封信,说是婷写的。我忙拆开,那熟悉的字迹又在眼前跳:张哥,我今生是你的人,来生也是你的人!你要好好活着,娶我过去,让那些人看看……
婷的信一封封地来,信里洋溢着爱的坚贞和生命的激情。我陶醉于婷的爱,慢慢地学会坚强。
一天,我非要找婷。妈死劝我不要去。我听不进。没办法,她哭着告诉我:“从城里回来的第二个月,婷就嫁了人,老远的。听说那男人还是个麻子。”我猛地抓住妈的手,哆嗦着:“妈,你是不是弄错了?……”我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。
路上,我昏了过去。
被人抬回来后,我高烧不退。意识里只有婷泪涟涟的脸。
几天后,才醒来,我对妈说:“肯定是您弄错了,婷要是嫁了人,为什么还给我写了半年的信呢?”妈摇摇头流着泪说:“婷真是难得的好姑娘!这些信都是她事先写好的,有一大摞,叫我每隔几天给你一封。还有……”妈再也说不下去,竟呜呜地哭起来。
我的心一阵阵地痛。
当我重新迈出家的大门后,开始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。母亲知道后,拿块砧板,握把刀,沿着湾子的四周边剁边骂。我说:“妈,没必要吧!”妈说:“你懂个屁!”
我变得沉默寡言了。
三年后,我就和一个叫珍珍的姑娘结了婚。
我卖油条时遇到婷
时间飞逝,儿子长到可以打酱油了。关于婷的记忆也慢慢被柴米油盐淡忘了。
迫于生计,我在集市上摆个小摊儿,炸油条。
一天,有个女人一手牵着孩子,一手勾着包裹,从我身边走过。--是婷!待我镇定下来时,她已走远了,背影变得很粗壮。我没有喊没有追,但那天炸的油条很糟糕。妻唠叨半天,说我心不在焉。我谎称不舒服早早收了摊。
晚上我躲在黑暗里,燃上一根烟,一口口的吸,心里默默地说:婷,你能原谅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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