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婚姻“十面埋伏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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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06-02-28 19:41:43
凌晨四点半的一个电话,让大学职员雪晴的婚姻陷入僵局。电话是一个追求她老公的歌厅女郎打来的。雪晴的老公在大学任教,同时经营着自己的生意,他们共同走过了一段艰难而甜蜜的时光,如今苦尽甘来,他们的婚姻却变得脆弱不堪——
倾诉人:雪晴(化名)
年龄:37岁 休 闲居编 辑
职业:大学职员
温柔陷阱 我渴望温情他刚好是“哥哥”
当我终于把分手说出口,我也想好了要把我和政(化名)的故事写出来,作为祭文,献给我们十六年的感情。如果不是这次伤心的回头,我也不会发现,我的生活也像一部电影一样,而我是其中悲情的女主角。
我有一个大我12岁的哥哥,由于童年患脑瘤,长期身体不好,是家里的心病。我这个年龄的人大多姊妹兄弟很多,但我只有一个生病的哥哥。打小,我就期待有一个像父兄一样能保护我、给我关爱的人。
大学毕业后,中学同学微要把我介绍给她哥哥政,政大学毕业后留校当了老师。
他们家当时家境很差,给我的印象就是穷困。作为全家的惟一亮点,政个头不高,相貌平平,外形上看,我们多少有些不太相称。但是我欣赏政身上的少年老成的味道,由于父亲常年在外,政是家里惟一的男子汉,一直扮演着这个家里顶梁柱的角色,因此显得成熟,眉心老是打着结,好像总在思考。
大学老师当时处于无钱无地位的状态,但我看重的就是政的那份成熟,我觉得他能照顾两个妹妹,一定可以好好照顾我的。23岁那年,我和政在那个破烂的筒子楼里结了婚,他没有给我分文礼金,没有给我买一件嫁衣,我义无反顾地做了他的新娘。公共厨房、公共厕所,为了买一台洗衣机,剩下40元,我们居然缩衣节食过了近20天。
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,我给远在深圳的同学写信,劝她赶紧结婚,并现身说法:“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。”
定时炸弹 婆媳关系和他的性格缺陷
婚后8个月,我怀孕了,政喜不自禁,每次到洪湖讲课,都会像老农民一样背一蛇皮袋的鱼回来给我补充营养,我在医院生孩子7天7夜,政几乎寸步不离,每次看见女儿从婴儿室被推出来,他总是最快冲过去抱起女儿,亲吻她粉红的小脸蛋,嘴里还不停的念道:“小弥勒佛、小水蜜桃?”他趴在我耳边偷偷对我说:我们的孩子是产房里最漂亮的。
灾难是从我生完孩子之后开始的,那时我们的破筒子楼正在加层,我母亲尚在职,于是决定在他父母家坐月子。我很需要政的关心和温柔体贴,这一点我觉得政是肯定会给我的,我一点也不怀疑。
哪知从回他家起,他几乎就没有到床边来关心过我,更谈不上和我说说话。他只要一走近我的床边,他的母亲或小妹就以各种理由把他喊出去。他母亲竟然把她的内衣内裤放在我们住的房间里,不准我们关门,连睡觉了,她都要随时进来拿衣服,总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空间,好像有一个无形的魔障挡在我们中间。对于我生女儿,他们家里也特别不满。
我们在他家住的一年零五个月里,政几乎从没有主动和我说过话,他们一家人却有说有笑。月子里,我们有了婚姻史上第一次争吵。
孩子一岁五个月的时候,我们住的筒子楼加层已经完工,我们搬回了筒子楼,我们的生活基本恢复了正常,感情也逐渐复苏。女儿两岁半的时候,政的大妹夫从单位辞职下海办公司,他去给大妹夫帮忙,从此见识了商场和娱乐场所的魅力,并自己兼职办起了公司,正是由于这段经商的经历,政变得特别留恋娱乐场所,他利用各种机会到娱乐场所去。
导火索 从筒子楼到富康车
2002年6月,我们告别了住了12年的破筒子楼,住进了政所在学校附近的商品房,为了我和女儿上班上学的方便,政又买了一辆富康车,家里开始感受阳光。这时政已经是副教授,系主任,随着职位和收入的同步提高,政开始变得骄横跋扈,同时又陷入了更高需求的烦恼,他变得越来越浮躁。但是他对于这个家的爱我和女儿仍然能够时时感受得到。
2002年9月,他久病的父亲去世了。尽管我了解他母亲,但是我相信政是爱我和孩子的,出于为政考虑,2002年10月,我提出把他妈妈接来一起住。我当时的想法也很单纯:在我家,他母亲不应该干涉我们太多的,我亲自开着车和女儿一起把他母亲接来,政出差回来,他母亲对政说:你媳妇对我蛮好。
没几天,他母亲就本性再现,干涉我们的生活到了方方面面,甚至我和政在房里说点悄悄话,她也会凑近来听,还让政和我分居。我一天到晚上班带孩子,累得不得了,回到家里她就挑我的刺,还天天在政面前唠叨我的种种不是,说我不关心政。渐渐的,政也变了,我问他为什么,怎么可以这样,怪他不该受他母亲挑唆,政没有说出我有什么不是,只是说:一个母亲,看到媳妇不合格,她当然有意见。政不是傻子,我对家怎样,他自己应该清楚。我对他不好,他会和我过了十几年吗?
致命一击 凌晨四点他被人威胁
2003年春节临近,为了缓和家里的气氛,增添一点喜庆,我提出去买新的冰箱和洗衣机。到了商场,看中了款式,政却说他没钱。从结婚开始,我们的钱从来都是各顾各的。因为政的父母关系不好,他们就是这样AA制了一辈子,所以政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。为了尊重他,我也没有过多计较。加上,政看上去真的是个顾家的男人,经常给我和女儿买东西,添衣服,赚的钱也都用在了家里,所以我根本没有往别的地方想。这几年,政已经月入万元,他却连冰箱洗衣机都舍不得买——
我和政僵持了半天,他还是说没钱。后来,我把这事和他们院里的领导说了。在这个领导做了工作之后,政才把冰箱和洗衣机搬回了家。
东西是回来了,政却经常夜不归宿,流连于各种娱乐场所,渐渐的钱也不往家里用,连女儿的基本生活费都不愿意保障。即使回到家里,也经常无端挑衅,对女儿漠不关心,对我动不动就拳脚相加。
凭直觉,我知道政肯定有问题了。不久有人告诉我亲眼看见政在外的不轨行为,我把这事告诉了他的两个妹妹,谁知她们说这都是我不关心他,对他不好造成的。我怎么也想不通,对方就是一个歌厅的歌手,一个离异的女人,政经常去捧她的场。事发后,政给我的解释是,那时他已陷入情感的荒漠,还说这种局面,全是因我而起。
我知道这么多年他在我和他母亲之间做夹心饼干很不容易,但这能够成为他背叛家庭的理由吗?我想离婚,但我父亲正在住院,70多岁的人,又是心脏病,我怎么可以雪上加霜?父亲住院二十多天,政没有去看过他。老人问,你们俩没事吧?我给政打电话说,如果他还有点良心,请他去看看我的父亲。结果政居然连这点事都找他妈商量,经同意后,才去看我父亲……
我没有把离婚的话说出口,也是看在女儿的份上。女儿因为家庭的原因,思想压力非常大,学习成绩在班上排名倒数第一或第二,孩子整天担心家庭会崩溃,她不知道她今后的去向。
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,我和政好好谈了一次。他表示后悔了,说真的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老婆,他说他一定不再和那个女人往来,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眶都是湿湿的,我再次相信了他,我也检讨自己不好的地方,我希望我们重新来过,这样对孩子才是最有利的。这半年来,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关心政和孩子。
2004年6月的一天,凌晨四点政才回家。不到半小时,手机响了。政承认了,是和那个女人有关。不过不是她打过来的,是一个追她的包工头,威胁他退出——我终于把“分手”说出口。
政一生都在受着各种女人的左右,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自己的观点,连对我说的话都是他母亲或妹妹说过的。因为过去对政绝对相信,加上一直在高校这个封闭的环境中,我对政毫不设防,根本没有自己的积蓄,即使成功穿越“十面埋伏”,我也将面临举步维艰的沼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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